滚来滚去提子君

圈地自萌,不喜勿喷

远处便是京都,虽在近江依旧可以看见应仁之乱遗留的硝烟。

不管明理还是暗地,很多人都知道父亲义晴殿要把大将军的位子让给自己。只有十岁的菊童丸,站在障子门后冷漠看着来日吉大社参加将军的就职典礼的谄媚人群。自应仁之乱后,室町幕府的威望已一降再降,但毕竟是曾统治过日本上下的家族,再怎么说往日的架子还是在的。

“菊童丸少爷,负责保护先祖宝刀的鹰司中纳言专门从京都赶来参加您的元服礼,据说是当年平叛南朝的先祖长寿寺(足利尊氏)殿所持。”父亲的小姓众的奉行向他行过礼后向他禀告,“大人希望你亲自过去。”

京都来的无非都是喜爱风雅无所作为的公卿,依照礼节这位中纳言的官位在菊童丸之上。菊童丸必须按礼节穿武家的礼服觐见。不过,自那六波罗的清盛公开创武家政治后,京都公卿早已失去手中权力。菊童丸对这位中纳言还是很不屑一顾的,既然来了,那就去看看那把刀再顺便看看那个人。

神社里间小小的,里面只有一个穿着赭色牡丹纹直衣的白发老人,他盘腿坐在刀架旁,手中的蝙蝠纸扇抵着陈旧的榻榻米。他打着瞌睡,没有注意菊童丸的到来。华丽的刀架之上,一把太刀金色耀目,刀装是「金梨子地菊桐纹莳绘系卷太刀拵」。菊童丸素来喜爱刀剑,也顾不上什么礼仪,走上前去。

“哗——”果然被命名为三日月啊,菊童丸想着仔细看刀纹上如同太阳月亮般的纹路。

“哦呀哦呀你就是我的主公吗?”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。

“谁?”菊童丸猛地转身:

一个二十上下的青年男子身着绀蓝色的狩衣,胸口刺绣着金色的家纹。他微微地笑着,半阖眼睛里是一弯璀璨的金色的三日月。从深到浅的差袴的每一道折痕的边缘都有金色的图案。

“我是三日月宗近,是三条宗近最为著称的名物哦。诞生于永延年间,这么说我就是个老爷爷了,哈哈哈……”

菊童丸惊讶地一屁股坐到地上,惊醒了正在打瞌睡的中纳言。“哎呀,左马头殿。有失远迎。我是……”

“你有没有看见什么?”菊童丸打断他的话,用手指着那个微笑的男子。

老人眯起眼从菊童丸手指之处看去,却只见被冰湖折射的太阳的刺眼光芒。“可能是一只蝴蝶飞了过去,这么说春天快要来了啊。”菊童丸看见老者答非所问,一把拉起三日月宗近的手朝外面走去。

 

【晚上】

 “为什么只有我才可以看见你?”菊童丸坐在自己的寝室里,蓝色头发的男子笑吟吟倚在门框上。“如果说只有足利家的将军才能看见的话,为什么我的父亲看不见你?“想起白日里,到处问人是否可以看见这个装束奇异的男子。菊童丸感到特别的尴尬。父亲还以为自己中了邪,还去请了土御门家的阴阳师来给他驱邪。

 “可能主公是我命定的主人,所以全天下唯有将军大人可以看见我。青年眯起眼睛微微笑着。

“哦这样啊……”菊童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“父亲大人说我要在日之本重塑足利家的威名。我……”菊童丸看向三日月宗近。

青年走到菊童丸面前,整了整狩衣上的折痕。以武家最高之礼跪下。

“主公,我是您的剑、您的刃。您心之所向,亦为吾之逐愿。”

 

 

青年穿着白色的直衣坐在大殿的深处,他的乌帽子斜斜地折着。他轻抿手中杯的佳酿,听着窗外的兵器的碰撞声。

他突然起身,走下高台。

“五月雨は 露か涙か 不如帰 我が名をあげよ 云の上まで。”①他默默吟诵,将一把把利刃拔出刀鞘,插在走廊的木地板上。

 

月光照进走廊,凌厉的刀锋倒映在青年眼里。他突然拔起刀,砍向木障子。黑红的颜色随着惨叫,扬洒在碎成两半的门上。更多的刀刺了上来,白色的袖子随着青年的的身体飞舞着,染上点点鲜血。

 

不知过了多久,青年砍退一片。又有新的一片涌了上来。手上的名贵宝刀的刀刃早已卷了起来,他回头看去。地上满是剑的残骸。

他抚上腰间的太刀。

“宗近,拜托你了。”

 

足利义辉拔刀,挥刃。熟悉的蓝色身影出现在他的身边。他微微一笑,手中出现了与将军一模一样的刀。二人对视一笑,马上投身于各自的战斗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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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刀剑乱舞这篇写了好久,每次写到剑豪将军陨落这里。总是写了删,删了又写。唉,难过。应该不会再碰了。如果有人对此感兴趣,欢迎续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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